玳瑁

诏安梅岭港被遗忘的海丝史迹


来源:沈耀明诏安史志.07.26

对于福建海上丝绸之路的古代外贸港口的研究,人们提及的往往只有宋、元时期的泉州港,明代的月港和清代的厦门港,却很少人知道早于月港的还有一个重要的外贸港口——诏安湾梅岭港。在海丝历史的长河中,梅岭港不仅是漳州外贸的重要港口,同时也是我国“海上丝绸”之路的重要部分。

望洋台

诏安湾在我国南海与东海交汇处,踞闽粤上下要冲,自古就是海中重要交通要道。在明末的海图中就明确标示当时的诏安湾范围包括福建东山县、诏安县和广东南澳县的整个海域,也是南海和东海的交汇处。《辞源》称:“诏安湾、南海之海湾,在福建省诏安县之东,岛屿星罗,最大者曰铜山岛,西南斜值南澳岛,闽粤之门户也。”诏安湾内的梅岭港凭借当时海上交通要道和良好天然避风港的地理位置,自唐以降、名扬东南诸郡、远播海内外,备受历朝官府重视。因此,自唐代时,梅岭港就出现海上贸易活动的局面。在这里商船成阵、桅杆高耸、商船南来北往。

梅岭港的开发使用,始于唐光化元年(),当局者颁谕令辟漳州梅岭港为对外通商口岸,准与南洋诸番通商互市,抽税以充国库。继昭宗光化之后,梁开平二年(),闽王王审知重视海贸,与南洋诸番互市商船,梅岭港在繁华的海贸活动中迅速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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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宋代,海上丝绸之路在泉州港为龙头的引领下,梅岭港对外贸易更加活跃。宋代学者赵汝适的《诸蕃志》载:“时漳潮一带之丝绸、布匹、瓷器、盘银、茶叶、沙糖、纸张、果品诸类,即从梅岭港出口输往外洋,并从外洋输入香料、珠宝、药材、香米、绿豆、番薯、金、锡、矾土、玳瑁。”明代周起元在撰《东西洋考序》称:“唐宋以后,自高骈凿南海之石,而夷人来市于粤。自王审知招航海之商,而闽人泛粤以转于夷。”把出口的货物先“泛粤”,再“转夷”,其最便捷之途径,莫过于诏安湾梅岭港。究其原因,梅岭港宋代时期已是泉州港和广州港通往海外的中继站,同时也是漳州府对外贸易的主要港口。据《诏安县志》记载:由诏安湾往东通台湾、琉球、日本、菲律宾;往西通泰国、越南、柬埔寨、苏门答腊。泉州、广州两港的船只往返“东西二洋”常以梅岭港为休整补给站,外蕃船只来漳亦每每以梅岭港为发泊地。

元末明初,梅岭港出现繁荣局面,海上对外贸易活动盛极一时,进出梅岭港的商船络绎不绝,濒海的悬(玄)钟、赤(卸)石湾已成市肆。梅岭港的繁荣与富庶,引起倭寇、海盗的垂涎与掠夺。据《诏安县志》记载,倭寇骚扰诏安始于明嘉靖三十七年(),直到四十四年(),吴平屯梅岭,四处掳掠,势甚猖。这七八年间,是梅岭港备受倭患骚扰最严重的时期,至此,梅岭港的海上贸易活动日渐衰落,所以明代学者张燮在《东西洋考》中说:“先是发舶在南诏之梅岭,后以海贼梗阻,改道月港。”之后,梅岭港对外贸易的商船开始向月港迁移。据海澄县建县的文献记载:“明隆庆元年()明王朝在月港设置海澄县,寓‘海疆澄清’之意。”经考证从明代年澄海设县才有官方颁布对外海上贸易的政令,是故明代漳州月港得以成为全国唯一合法贸易港。月港从此风生水起,出现繁荣局面。月港兴而梅岭废,直至倭寇被歼灭,海氛渐趋平静,延至清乾隆年间,梅岭港虽又恢复海上外贸活动,但已从此没有出现往昔的辉煌局面。沧海巨变,梅岭港潮起潮落,历时数百年的海丝辉煌历史随着时代的变迁,终于渐渐地落下帷幕。

如今遗存梅岭的海丝史迹相关的遗址主要有宫口港、果老山摩崖石刻、悬钟所城墙、东京路口古塔、胜澳天妃宫、望洋台、祥麟塔以及功覃闽粤坊等古迹。

果老山摩崖石刻

祥麟塔

悬钟所城墙

功覃闽粤坊

东京路口古塔

主要参考资料

宋赵汝适《诸蕃志》;

明张燮《东西洋考》;

民国版《诏安县志》等。

监制

许渊彪

审核

章燕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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