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疗白癜风得花多少钱 http://baidianfeng.39.net/a_wh/131201/4300466.html未有情深而语不佳者
至情至人就是这样,感情到了这步田地,还是克制住,该写也不写;现实中许多人却正相反,不该写,猛写。(爱是克制)
他们起初让我想起皮很厚而馅很小的包子,相声里所谓“一口咬不到馅,再一口咬到面”的那种;后来渐渐体会到,他们比那样的包子更乏味,更像大部分单位食堂的饭菜,保证无毒无害,但是从色、香、味都毫无吸引力。(形容乏味的事物)
有情,就是水已经天然在,不需要等待“天落水”甚至祈雨;情深,则水量充沛。
这种表达是生命的必须,泣血一声便是天下同哭,无语凝咽足令四海凄凉,何曾需要借助技巧的经营和修辞的力量。
顾随这样说辛弃疾:“稼轩最多情,什么都是动真格的。”
真实情感的水源和流量,远远比水渠重要。没有水源,就不必挖水渠,先去找水。
行走在时间的旷野
孟浩然有首诗是这样的:
人事有代谢,往来成古今。
江山留胜迹,我辈复登临。
水落鱼梁浅,天寒梦泽深。
羊公碑尚在,读罢泪沾襟。
这首怀古诗伤感,但伤感得浩瀚。天地无情,人生短暂,生老病死,无法抗拒,悲欢离合,转眼成空,面对时间,谁能不在某一个时刻被这种无处可逃的巨大伤感击中呢?
为什么说他伤感得浩瀚?因为孟浩然是和无数前人一起伤感的,而且他知道同时代的无数天下人在共鸣自己的伤感,而且就在伤感的同时,他已经知道后世还将有无数人共鸣。孟浩然的,孟浩然同时代人的伤感,后人的伤感,许多面心理的镜子,形成无数次折射,循环往复,绵绵不绝。人作为渺小而脆弱的个体,无法和时间对抗,但是如此无数次折射,人的这种浩瀚的伤感,却超越了时间的长度,变得永恒了。(能穿越过时间长河流传下来的就是经典,就有很高的价值。)
兴废由人事,山川空地形。
它道出一个至理:国家兴亡,取决于人事,如果统治者昏聩腐朽,地形再险要都无济于事。
得相能开国,生儿不象贤。
凄凉蜀故妓,来舞魏宫前。(蜀先主庙——刘禹锡)
“得相能开国,生儿不象贤”十个字说尽了刘备一生的功过得失:能三顾茅庐得到诸葛亮这样的贤相帮他建立蜀汉政权,可惜嗣子不肖,刘禅全然不能效法父亲的德行。结果呢?只落得蜀国原来的妓乐们,在魏宫的宴席上歌舞。这一舞,蜀之亡国便无需明言了。刘禹锡等于在说:人才决定兴亡成败,得人者昌,失之者亡。
《登乐游原》
——杜牧
长空澹澹孤鸟没,万古销沉向此中。
看取汉家何事业,五陵无树起秋风。
万古人事和孤鸟一样,都没于澹澹长空,多少事业、皇家贵胄,到如今坟上连树都没有,只有秋风回旋在一片空旷之中。
辛弃疾是真正的大英雄,是统帅之才,对他来说,爱国从来不是情绪,而是使命。抗击金兵、收复中原,天下大事,“舍我其谁也”。可惜他生错了时代,一生三仕三罢,先后乡居二十年。不能付诸行动的一腔热望化作“栏干拍遍”的孤愤,无处施展的雄才大略煎熬出了揾不尽的“英雄泪”。
生命意识与无名哀愁
《枫桥夜泊》
——张继
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
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
此诗情绪基调是清冷中的宁静,“静极生愁,静之极也”。催生出这首诗的,应该是一种清旷的自在,是出神、忘我甚至若有所悟的状态。
作者费尔南多在《不安之书》中写到:都市人之所以对郊野夜晚的宁静“饱含渴望”,是因为平时总是处于“那些高楼大厦和狭窄的街道之间”。在这片旷野里,无论我享受着什么,我享受是因为我并不在这里生活。从未被约束的人不知道什么是自由。
轻愁,是与现实世界相对有距离的一种愁绪,是人在相对安静的情况下才会浮现的,往往与某种深刻的审美体验交融在一起的,又叫闲愁。有着烟水云雾的飘忽和飞花回雪的轻盈,极富美感。
《青玉案》
——贺铸
试问闲愁都几许?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
“烟草”连天,表示“闲愁”的无处不在;“风絮”癫狂,表示“闲愁”的纷繁杂乱;“梅雨”连绵,表示“闲愁”的难以穷尽。抽象的“闲愁”被描写得丰富、生动、形象。
人生如梦,浮生短暂,花开必谢,月圆即亏,遗憾多而如意少,愁闷长而欢娱短。正如卢梭所说“人是生而自由的,但无往不在枷锁之中”,克尔凯郭尔则认为“世上无人不为某种原因而绝望”。
这样的愁绪和愁意并不来自具体的一个原因、一件事,而是来自生命本身。“深知身在情长在”,人生的局限、生命的缺憾永在,心中的愁也必定长存。
女性之美的 摹写
乐府诗《孔雀东南飞》中的女性美是现实而细致的:“鸡鸣外欲曙,新妇起严妆。著我绣夹裙,事事四五通。足下蹑丝履,头上玳瑁光。腰若流纨素,耳著明月珰。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纤纤作细步,精妙世无双。”刘兰芝在被婆婆无理休掉的情况下,本应是蓬头垢面、哀哀欲绝、丧魂落魄、苦苦哀求,反而这样严妆,这样光彩夺目,而且依然守着礼教,进退有度地拜别婆婆,所以才使得本应享受胜利喜悦的婆婆变得恼羞成怒。
《洞仙歌》
——苏东坡
冰肌玉骨,自清凉无汗。
这一句一下子从皮相的特点,直接切入到人的内心世界,从那个美人的冰肌玉骨,晶莹剔透,直接转入她的精神气质——气度娴雅、淡然自若、飘然出尘。
“淡妆浓抹总相宜”,美人美在其本色,淡妆浓抹总相宜,淡妆浓妆都不重要,美人怎么都是美的。
《定风波·常羡 琢玉郎》
——苏东坡
常羡 琢玉郎,天应乞与点酥娘。道尽清歌传皓齿,风起,雪飞炎海变清凉。
万里归来颜愈少,微笑,笑时犹带岭梅香。试问“岭南应不好”,却道:“此心安处是吾乡”。
容貌之美:点酥,肌肤晶莹。技艺之美:歌喉美妙,一旦从她牙齿洁白的口中唱出一曲清歌来,像一阵风起,即使在炎热的地方也想下起了雪,让人感到清凉。人格之美:问她,这几年在岭南很不适应吧?她清清淡淡地回答,此心安处,即是吾乡。一个人格独立、旷达超然、气骨不凡的女子。
当写一个女子,从容貌美写到了气质美,而且用了通常赞美高洁人士的梅花的形象,这是对女性 的赞美。
她能平静地面对人生的苦难、摆脱精神上的困苦,领悟并贯彻了这样一种人生哲学:随遇而安、随缘自适。“此心”,是她自己的心。在这里,女性不是附属品,不是依附、从属、仰望于他人的,而是有自己的心,自己的人格,自己的选择,自己的情怀。
当美战胜了它的敌人——那些摧毁美的东西,美就拥有了力量。
不为外物所伤,不随世俗俯仰,平和中生机勃勃,淡然中安然自适,多么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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