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南白癜风医院 http://baidianfeng.39.net/a_zzzl/131229/4319047.html谁都不是一座岛屿,自成一体,每个人都身为大陆的一小块,若海洋冲去了一片土,欧洲大陆就少了一块,不管那一块是海岬所缺的一角,或是你朋友的庄园,或者你自己的园子所流失的土地。每一个人的死,都是‘我’的削减,因为我是人类的一员。所以不要问丧钟为谁而鸣,他就是为你而鸣。
17世纪的英国诗人JohnDonne曾经这么写道。
那时候,世界就那么大,总有一种错觉,以为这样的日子会延续到时光尽头。但生活拆散了我们,在看不见彼此的人海里,我们需要记忆,也需要遗忘。终有一天,除了那仅有的一点记忆,我们所有的记忆都将不同。就像这大地上所有的河流,渐渐地都走向不同的方向,彼此再难汇合。
一切不过是一段不知不觉的旅程,正如诗人所说,走过的人说树枝低了,走过的人说树枝在长。时光总是一去不返,经历过的人与事,浸透过的情感堆砌出如今的隐隐轮廓。
现在的你,还会在沉寂的夜里想起那个女生的面容来吗?她秀气的脸上架着一副玳瑁眼镜,还有她冬天经常冻得红肿的双手。她应该就生活在上海,同在一个城市的天空下,却触不可及。人海茫茫,在这深不见底的海洋里,我们不也是几枚小小的贝壳吗?躺在三千米深的海底,丧失了表情,只有依稀的脸庞。?
“深海”
十岁以前,林沛然一直生活在贵阳,一个群山环抱的内陆城市。多年后,她还兴致盎然地向我描述小时候她在贵阳附近小镇上,随意走进人家吃东西的情形,无拘无束,没有人会责怪。她喜欢那里的青山白云和夏季的小瀑布,那种亲人一样质朴的感情。
年,父母决定举家迁回上海去,那是他们的故乡,却是孩子们陌生的地方。临别之际,小朋友们依依不舍地和她说了很多话,他们说,到了上海,别忘了去海边捡一些贝壳, 寄一包海水回来,因为他们都从未见过。然而一家人最终还是没能调回上海市区,几经周折,被安置在远郊的崇明岛。她很不喜欢这个新地方,不喜欢这里的方言,不喜欢这个地势毫无变化的平坦冲积岛屿,不喜欢泥浆一样黄黄的长江水。后来一次在县城的梧桐树下散步时,她还轻轻笑着对我说:“嘿,到了这里,不要说贝壳,连大海也见不到。”她微微摇了摇头。那时她来到岛上已经七八年了,还是不肯学一句土话,只说普通话和上海话。
那时候的她,沉静、淡漠、高傲、迟钝。
一天黄昏,轮到我值日,正在烟尘抖乱地扫地,她兴高采烈地跟人一路说着回到教室,一边整理书包一边还在说,说着说着她忽然说到我,笑着对我说:“虽然我早就知道维舟了,可那时在作文通讯上看到你的名字,还以为是个女生呢!”我一笑,心想我早先不也以为你是个男生吗?英语老师 次点名点到她,还微微一怔说:“哦,agirl。”她又笑着说:“那时我还以为你和我一样——呵!没想到你这么用功!我却是靠拼了一下才进来的,而且我不考崇明中学的话,别的什么也几乎可说是考不中的。”她说她羡慕大学里的那种教学方式。
一个多月后,老师批阅的周记发下来,我翻看评语时忽然发现里面夹着一张小字条:“可以看看你的周记吗?林沛然。”我一怔,抬头看看前排,她正在若无其事地低头翻书。那时她是语文课代表,所有的周记都是她分发下来的。
她看过我的周记后又夹了两页纸给我。她说我内心绷得太紧,文字基调偏灰,她说“你其实也并不太自信,所以一直在给自己打气”,我看到这里时感到微微一震。她就是如此尖锐,那是一种将她与其他人截然分开的气质,难以表述。她说她和我一样,对这个集体的黯淡非常无奈,且因成绩不好,很多事不好说,只能默默地打量和关心这个班级。她提议成立一个文学小组,还推荐了几篇校园文学的文章给我,认真地叮嘱“我可真是怀着得意的心情向你推荐的”。
课后我找她到西花园的大樟树下讨论,她很激动,一刻不停地提出自己的各种想法,做着各种手势,然后静下来期待着我的反应。我看到她这样,觉得很惊讶,这一点儿都不像平日里那个沉默的女生。她说希望杜若也能加入,知道杜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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