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治皮肤病的医院 http://m.39.net/baidianfeng/a_8811191.html胤禛未语,弥阙退其外衣继续道:“方才宴毕,悫惠贵妃遣婢女又将我迎回咸福宫嘱了两句话。说是额娘瞧上礼部左侍郎罗察家的大格格了,想与十四弟说亲,贵妃便想到十三弟生母庶妃章佳氏位卑,忧心十三弟那里无人张罗,觉得太子太傅马尔汉家的七格格蕙质兰心,虽比不得宗府之贵,马尔汉确是东宫座上宾,其前途可见一般。贵妃言下之意,你我既为兄嫂,理应同为十三弟参谋一番,也好及早向皇阿玛请旨赐婚。”
胤禛宽衣毕,见弥阙卸饰品妆容,饮水,道:“东西六宫,最是左右逢源的当属悫惠贵妃,你与她走得近些还是利多于弊的。”
弥阙明白胤禛所指,二人心照不宣。悫惠贵妃为胤祥挑的这门亲,说与皇帝、太子妃乃至庶妃章佳氏皆合理,兴许她俱已打过招呼了,只因素日里胤禛与胤祥走得颇近,她便巴巴地也向自己知会一声,还得瞒着德妃,如此滴水不漏可是担得起“左右逢源”四字!不过,悫惠贵妃虽为先佟佳皇后庶妹,在这深宫内院,未被立后又无子嗣,除了左右逢源何以立足呢,弥阙唏嘘。
弥阙宽衣毕,与胤禛对面坐着,胤禛摩挲着那本阳明先生之《传习录》,思虑再三,缓缓道来,“大婚前我同你说的撤婚一事,并非有意针对……”
言未尽,胤禛被弥阙单手遮住双目,瞧不见她神情,只听她道:“大礼已成,君便是妾的天,弥阙只想与夫君同心同德朝前走,不愿提来时路,君亦勿提。”
胤禛握住弥阙之手,自双目移开,望着她,“后日七月初十,我需去一趟梅园,想你同去。”
……
七月初十,无风,乌云蔽日,成蝶趴在胤禛背上,弥阙从旁跟着,三人往后院梅林深处去。成蝶一直汗涔涔的,她的腿还没好利落,原不想出门的。
三人行,百无聊赖,成蝶目光便落在初相见的“四嫂”身上。柳叶眉下一双葡萄眼,花蝶降唇,肤白胜雪,容华之貌,很是叫人心动。
弥阙今日盘简易发髻,以玳瑁镶珠石翠花纹扁方束之,身着红缎绣鹿纹便袍,行走的甚为专注,无声息。三人无语成蝶便更觉得热了,环在胤禛颈间的双臂箍得愈发紧。
胤禛自然也是极热的,但心中有顾虑,一时只好强忍着,好在不多时便入梅林深处。弥阙铺好随身携带的缎布,胤禛将成蝶卸下,由弥阙陪着。
胤禛取红绸系于残枝头,地上铺九层冥纸,设三个香炉,往年亦是如此,他从不假他人之手。往年他会点燃香烛携成蝶叩拜,今日不同以往,胤禛将火石递过去,对成蝶道:“既你不便,今日则不必同我一起跪拜了,由你来引燃香烛,聊表心意罢。”
成蝶未接,起先坐在地上,目视悬于胤禛指尖的火石,其后移开目光,双手环腿,下巴垫在膝盖上方,目无所聚。“成蝶有一问,四哥何人?这位四嫂,又是何人?”
弥阙闻言后与胤禛对视,慌忙抻出帕子,被阻,只听胤禛缓缓道来,并无急厉之色,“你哭什么?”
成蝶复抬首,望着残枝头的红绸,“它是谁?我又是谁呢?四哥年年叫我跪拜的,到底是何人?”
胤禛依旧不理成蝶所问,转身,双膝跪地,一边自顾点燃香烛行礼,一边自言自语:“您瞧瞧那模样儿,仿似受了多大的委屈。”
胤禛重重叩地,其实,他另有一句话不敢明言,只在心中默念,“皇额娘,这世间,春风秋雨,青翠玉尘,六载矣,只怕独我一人还在念着您。”
礼毕,成蝶断了线的泪珠已成行,弥阙深知自己是试不净的,只好不作为。胤禛意欲背起成蝶回梅园,被她挣扎,胡闹一气,胤禛不愿与她扭打一团,乱了体统分寸,遂抓住成蝶胳膊,略施巧力将她扛在肩头,快速返回梅园,弥阙紧步跟上,一路无话。
才出林子,但见苏培盛与画堂在候着,不见梅大,胤禛眼色尚未递过去便听苏培盛附耳道:“府上来了位不速之客。”
胤禛心中隐隐不安,更紧着将成蝶送回闺房,可愈靠近前院愈听得清晰打斗之声。
来人乃那日南山酒楼向成蝶发难的“大胡子”,门上小关挡不住叫他闯进前院,彼时胤禛、成蝶并弥阙三人才入梅林,梅大本与苏培盛、画堂在后院候着,梅大家的正在厨上煎药。
听闻异样,梅大赶至前院,却说这“大胡子”依旧是那日的帽子那日的袍子,未佩剑,梅大一眼便认出,原想与此人寒暄一套场面话,然“大胡子”此人怪哉,甫一见面便拳脚相向,梅大只好招呼起来。
甫一开始,“大胡子”乱打一气,并无招式可言,梅大感知此人颇有内力,不似莽夫,不知其深意便不敢放开手脚,只简单应付着。渐渐,“大胡子”脚下生风、虚晃一拳,招式突变有了章法,左手勾拳直击梅大其目,距不足寸时停住回拳,同时辅以脚下凌波,至其背后目不可视之处,出右膝抵其背,出右拳锁喉,并未锁死,放拳,拳上脚下堪堪作一朵梅花状。此拳法正乃威名江湖的“梅花放翁”,其要义乃实力打虚、虚力打实,趁人不备取胜,非上乘武学,三十年前由梅大自创于大青山。
梅大自知如何破此拳法,然心下生疑,未破其套路。梅大其人一生行走江湖,从未授教于人,其武学被人偷个 式不奇,但来人学得如此炉火纯青实非可能,且就过招来看,“大胡子”表演性质大于比武、伤人等意图。
“大胡子”招招递进,梅大小心闪避,渐渐被逼进门房角落,伸展不开,只见“大胡子”一个空翻双足踢向梅大,一旁小关正欲冲过去替梅大挨下一招,被拦住,小关定睛一瞧,原是梅大家的闻声而来。
只见梅大家的立掌起势,击“大胡子”昆仑穴,大胡子吃痛,来不及收势,倒地。
梅氏夫妇与小关此时,俱惊。
原来这“大胡子”滚地一圈后,帽子与腮胡俱落,全发,露出清秀之面庞,竟是位女扮男装。
苏培盛躲在廊下瞧见这一幕,赶去报于四阿哥。胤禛听后心虚,随即命苏培盛套马车侧门候着,他匆匆与弥阙使眼色,知会她侧门乘辕,同时命画堂去厨上端药。一时,房内只余胤禛、成蝶二人。
成蝶凭床栏,早已不哭了,明显兴致恹恹,胤禛坐于屋内桌前方凳,未几复站立,目之所及,似处于两个不同场所的二人竟也说不上违和。
胤禛几欲开口,十分踌躇,眼前交错闪现成蝶之眼泪、成父之眼泪、皇额娘之眼泪、皇阿玛之眼泪,他苦笑,奇之,怎么一个个的全叫他瞧了去。
临了,到底不忍告知成蝶全部真相,胤禛道:“我这就回了,近日恐不便常来顾看,你且好好养伤,待大好了,你问的,我皆答。”
胤禛言毕,便走了。成蝶自估摸着,此番总算离真相近些了,心中说不清道不明地跃跃欲试。
此时,画堂端药闯进来,“八姑娘,奇事,前院闯门的竟是梅老爷的孙女!”
自是奇事。“咦?梅爷爷夫妇不是无儿无女么,又哪里来的孙女?”莫说成蝶有此一问,那“大胡子”自我介绍后,便是梅氏夫妇亦不禁疑问。
“大胡子”甚悲愤,“你们还真敢忘了自己有个儿子!当年你们路遇劫匪,致父亲坠落悬崖,竟寻都不寻,若父亲不是被我外祖救下,自然是没有你们孙女我的!”
梅大家的一听便激动异常,梅大却因行走江湖已久,遇何人何事从不敢掉以轻心,是以,虽瞧着那“大胡子”情真意切,亦细细盘问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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