玳瑁

老兵日志板烂和西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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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烂和西岛

增城冬日,高悬半空的太阳,温情地注视着大地,为古朴安详的龙新村镀上亮丽的色彩。田野边,调皮的小孩儿奔跑着追逐、欢笑。村头处,悠闲的老人们围拥着打牌下棋、聊天唠嗑,完美融合成一幅自然和谐、唯美素简的图景。

我们的登门拜访显然让老人家十分开心:“没想到过去几十年了,还会有人记起我来!”郑爷爷早早就将屋里的板凳搬到院子中央,热情地招呼大伙坐下。老人精神矍铄、身姿挺拔、声音洪亮,乍一看去着实不像年过花甲之人。阳光悠悠地、静静地透过斑驳的树影飘落在院子里,生怕惊动正在专心聆听,不时低头记录的年轻人。

板烂,很多人穷其一生闻所未闻的地方。它地处广西省崇左市宁明县桐棉乡,与越南禄平接壤,边界线在中越52至54号界碑之间。这里山峦起伏,丛林茂密,有一条小河蜿蜒流过。上世纪60年代,在国内遭受自然灾害,物资极度紧缺的背景下,中国曾在此地秘密修建了一条援越交通要道。大批军车载着浓缩两国情谊的物资借着夜幕遮掩通过这里进入越南。

从板烂沿公路至54号界碑,一路分布着、、.6几个重要的高地,上面驻守着我国边防部队。随着中越关系恶化,年2月23日至25日,越军一个加强营在重炮支援下,突入板烂地区4公里,短暂攻占了我方高地,成为对越自卫反击战期间越南 一次侵入我境内成建制的作战。

一年后,农历春节刚过,硝烟尚未完全退却的板烂,迎来了一位19岁的郑姓青年。他坐船乘车,跋山涉水,负重而至,只为实现“没有国就没有家”的坚定信念。当时的战备形势异常严峻,除了常规的边境巡逻外,驻守高地的战士基本不能下山活动。

“我们连队差不多多人,负责驻守(山上的)一块阵地,就是打仗的阵地。每天都要进行防守训练,任务很重。那时守边条件简陋,两间小小的水泥房子和几百米长的坑道就是住所。喝水是个难题,洗澡只能一周一次。广西的气温和广东这边差不多,热天特别难受,常常衣服湿了又在身上穿干。每个人只发一口盅水刷牙洗脸,丝毫不能浪费。我们轮流提着45斤重的大铁桶下山扛水,要特别小心,担心敌人发现了投毒。”想起当年,老人连说三声“难”。

“有一次我在守卫的时候,连队抓了两个人,不知道是难民还是敌公,送到团部去了。送上去怎么处理我们不知道,他们是越南士兵还是老百姓我们也不知道。部队的纪律是不该问不问,不该说不说,不该打听不打听。知道太多不该知道的事情,当落到敌人的手上就麻烦了。有些东西知道的越少越好,就是保护自己。”

“那您是怎么判断他是中国人还是越南人呢?”我疑惑地问。

“做贼会心虚。那边过来的人,看得出来和我们有明显区别。他们在喝问之下,常常表现有点慌张,有点紧张,会露马脚,答不上来。”说到本行,老人侃侃而谈。“边防战士要保持很高的警惕性。那时部队每天都教育,看到身份不明的可疑越南人,要抓起来。如果不抓,万一他是敌方侦察员,后果不堪设想。”

“您一直在广西驻防?”我继续提问。

郑爷爷望着前方的虚空,缓缓诉说着:“我在广西呆了半年左右,后来被调到海南三亚西岛直到年退伍,那里设有一个营的兵力。”西岛又名玳瑁岛(玳瑁,一种肉食性海龟),位于三亚湾海域,史书记载其“孤悬海外,四无毗连”。那时岛上没有通自来水,连队每年好几个月靠大陆运水,由于补给不便,守岛战士不得不喝井水,井水钙化物往往超标,因此流传着“10个人守岛,8个人得结石”的说法。

“西岛离越南隔了一个北部湾,对面的船经常过来,我们抓到很多次。一次,我方海军打捞船截停一艘非法越境的越南船。我们船只虽然装有炮,但是没有炮弹,战士们虽然配有冲锋枪,但是没有子弹。因为打捞队通常负责送水、挖海道。当这些拿着空枪的海军战士缴越南人的枪械,才发现对方的枪全部上了膛,炮也装了弹药,很是惊险。”老人没有提及戍边的寂寞与苦闷,在他看来,忍受孤独是边防军人的必修课。

记忆缓缓地走过,轻轻地走远。边防卫士与葱茏草木、万顷波涛为伍,与单调乏味、孤寂苍凉相伴,将青春之花绽放在人迹罕至的高地与海岛。那些流逝在岗亭哨位的日子,伴随阴阳昏晓,潮水涨落,逐渐淡出时光轴线,化作生命的一部分,永远留在了板烂和西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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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材:张雯君、吴敏

摄影:梁美娣

排版、美工:吴洁芬

编辑、审核:徐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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